“令咒。”看着狂笑的阿哈德,芙兰乌多斯摸了摸手背上的令咒,‘这么说,我是代替了卫宫切嗣吗?在原本的圣杯战争里,卫宫切嗣是受到了爱因兹贝伦的邀请才得知圣杯的存在并决定参加圣杯战争的。现在我出现了,那卫宫切嗣还会再出现在冬木吗?’
‘一个不能守护至爱之人的人,没有拯救世界的资格。’这是芙兰乌多斯心里对卫宫切嗣的看法。人之所以为人,除了本身的智慧,感情应该是人最重要的特征,人会被情感影响。杀四十九活五十一,单纯的数量不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人的价值不是能放在天平上衡量的货物。这种将人当作物品来决定的方式,上官夜并不认可。每一个人都有被尊重的资格,无论善恶,无论好坏。所谓的拯救,是拯救活着的人,而不是杀死作恶的人。而卫宫切嗣最大的错误则是,拥有了与力量不相匹配的梦想。世界和平,这是伟大的梦想,但将梦想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圣杯之上,企图依靠圣杯的力量来实现这个愿望,还不如间桐脏砚渴望获得永生来得实在。
但,不可置否的是,这个男人,拼尽自己的一切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那个比任何人都充满理想,却因此而绝望的男人。这个人的梦想是如此单纯。衷心希望这世上的所有人都幸福美满,如此而已。每个少年都曾经在心中怀揣、但在了解了现实的残酷以后渐渐放弃的幼稚理想。幸福是以牺牲为代价换取的--每个孩子在长大成人后,都学会用这番道理为自己辩解。但是他却不同。或者他比谁都要愚蠢,或者他脑袋有哪里不正常,又或许,他属于那种身负不为凡人所理解的天命,被称为"圣者"的人。当他领悟到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被摆在牺牲或救济的天平两端上之时……当他知道这天平上绝对没有哪个托盘会被清空之时……从那一天开始,他就立志要成为这个天平的计量者。若是想更多地、更确切地减少这个世上的哀叹,那便别无他法。为了救起哪怕只多一个人的这一边,就必须抛弃哪怕只少一个人的另一边。为了多数人可以活下去,而将少数人灭绝。因此,他越是救人,杀人的技术也越加精进。多少次,多少次,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但他从来没有过畏怯。不择手段,不问是非,只苛求着自己成为最精准的天平。让自己绝不算错生命的数量。性命无分贵贱、无分老幼,"一条"就是它的唯一单位。他无差别地救人,也同样无差别地杀人。等他醒悟过来时,已经晚了。当一个人公平公正地去对待每个人的时候,那便等同于他已经无法爱上任何人。若是他能更早地将这个准则铭记于心的话,那倒还好。让年轻的心冻结、坏死,变为一台无血无泪的测量仪器的话,他只需继续冷淡地甄别活人和死者,漠然度过一生,也就无需苦恼了。但,他不是这样的人。别人高兴的笑容让他满心欢喜,别人恸哭的声音触动他的心弦。别人绝望的怨恨令他怒火中烧,别人寂寞的泪水总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擦干。在追求超越人间准则的理想的同时--他过于像一个普通人了。这样的矛盾不知道已经给他带来多少惩罚。有过友谊,有过爱情。但就算这些他珍爱的生命,和其他无数素昧平生的生命,同时放在天平的左右时--他也从来不会出错。就算爱着谁也好,他仍然将其生命与他人视为等价,平等地去珍惜,平等地去抛弃。一直以来,他与他所有珍爱的人,都注定了在相遇的瞬间便等同于永别。
我没有伟大的理想,也不想拯救世界,我只想守护我所爱着的一切。
‘所以,切嗣啊,就请你抱着起源弹溺死在你那可笑但伟大的理想里吧!爱丽丝菲尔将由我来守护!你所谓未能守护之物,我来守护!’芙兰乌多斯在心里暗暗想到,‘好好的爱丽,我会让她好好活下去的,’
“芙兰。”
一声轻呼唤醒了发呆的上官夜。“嗯!”正在yy的上官夜精神一振,看向爱丽丝菲尔。阿哈德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爱丽丝菲尔则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芙兰乌多斯。
“怎么了,大小姐?”
“没什么,芙兰。”爱丽丝菲尔轻轻地摇了摇头,“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接下来吗?”芙兰乌多斯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向了一旁的阿哈德,“阿哈德族长。”
“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阿哈德回过神来。
“请问我现在能够进行英灵召唤吗?”芙兰乌多斯提出自己的问题。
“现在的话...”阿哈德回复原本冷静的模样,“现在可以,圣遗物也送到了。”
“这样的话,就准备召唤从者吧。”‘阿瓦隆,传说中亚瑟王遗失的剑鞘。以它作为媒介的话,会召唤出亚瑟王。四战的是剑阶的呆毛王,现在由我来召唤,会召唤出谁呢?真是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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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城堡中,四块种满紫罗兰的花圃中央,由昂贵的宝石溶液绘成的术阵的中央,摆放着华丽的金色剑鞘。
“宣告!”
咒文开始,术阵开始闪耀淡红的光芒,大地也开始发出阵阵荧光。
“汝之身体,在吾之下;吾之命运,寄汝剑上。”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者,回应我!”
“在此立誓:”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吾乃传达世间一切恶意之人!”
“三大言灵将缠绕汝七天,”
“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
“天秤的守护者!”
伴随着咒文的结束,青色的龙卷风裹挟着金光出现在术阵中,狂风压倒了周围的紫罗兰。
金色的光芒直冲天空...银色的光点出现,与金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一名骑着银色战马,身着银色战甲的身影从光芒中走了出来。
“ServantLancer,遵从召唤而来,请问,您就是我的Master吗?”
巨大的骑士枪一挥而过,产生的狂风将空气中弥漫的尘土尽数吹开,严肃的声音自远处传来,浩大的气势压倒了一切。
‘这...这是多么巨大的人心啊!’芙兰乌多斯在心里咆哮着,‘这北半球看起来比游戏还要吓人的多啊!怪不得我死活打不过第六特异点!'
尽管脑海里波涛汹涌,但芙兰乌多斯还是开口问道,“请问,你的愿望是什么?”并向眼前的狮子王抬起手臂,展现出手背上的令咒。
上端的令咒看起来像是水平的月牙,而下端的令咒则是上指的剑,又像是逆十字,仿佛是倒置的十字架。
向从者展示令咒便是告知从者,他是御主。同时向从者询问愿望,因为从者是由愿望要实现才会响应召唤。这都是召唤的流程。
借由圣杯,芙兰乌多斯看到了狮子王的属性:
筋力:B+
耐久:A
敏捷:A+
魔力:A
幸运:E
‘Lancer的幸运都是E吗?连狮子王都不例外!这诅咒也太可怕了!’芙兰乌多斯在心里吐槽,‘不过,我好像也是Lancer啊。嗯?嗯!莫不是我也要自杀?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当芙兰乌多斯神有天外之时,狮子王也在打量着自己的Master。感受着眼前Master的气息,阿尔托莉雅的眼神充满了焦虑。她感受到了眼前少女身体里不停翻涌着的强大力量,那是不逊色于她那个时代强大魔术师的力量,能够比拟神代魔术师的力量;她也感受到了黑暗的气息,哪怕是她所见过的最为邪恶之人,身上的邪恶都远比不过自己的御主。如果只是单纯的邪恶,哪怕让自己消失,无法实现愿望,阿尔托莉雅也会将眼前的人击杀。但,高贵的姿态,谦恭的身姿,还有那连罪恶都无法掩盖的圣洁,都让阿尔托莉雅感到疑惑: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如此矛盾的存在!
而被阿尔托莉雅死死盯着的芙兰乌多斯,感受着毫不掩饰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她侧过脸颊,偏转过视线,尽量让自己不看着阿尔托莉雅,原本白皙如雪的脸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看着眼前羞涩的Master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的表现,狮心王感觉自己似乎想多了,但那无法忽视的邪恶气息却让她始终无法放下心来,所以她反问道:“Master你的愿望呢?”
听到问题,芙兰乌多斯转过头,正视阿尔托莉雅,“我没有愿望。”
“不可能!”
芙兰乌多斯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准确的说,我的愿望已经实现。我的愿望是守护大小姐并实现爱因兹贝伦的夙愿--完成第三法。”
“你没有属于自己的愿望?比如财富,权力?”
芙兰乌多斯垂下双眼,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我的名字,或者说被历史记录的名字是黑斯廷 恩兹华斯。”说完,她抬起头,看着银白色的战甲,或者说是被战甲隐藏着的面容。
听到那个名字,阿尔托利亚的瞳孔瞬时间放大,她当然知晓这个名字,不单单是因为被圣杯灌输过现世的知识,而是养父艾克托爵士曾给她讲述过这个故事,她还把这个传说中的叛逆之王的名字深深记在了心里,时刻告诫自己作为王的职责。
“以英灵凭依的方式降临现世。我的愿望是守护,现在,我的名字是芙兰乌多斯 冯 爱因兹贝伦。”
“所以,你舍弃了你的过去吗?”
“毕竟,王国已经灭亡,以过去的名字再存活于世已经没有了太多意义。舍弃作为王的责任,而以一个人的身份真正的活着,这就是我的选择。”说着,芙兰乌多斯则看着狮心王,“你的愿望呢?”‘装逼的感觉真得劲,不过,扯淡真不是个容易的事,差点慌死了!不过,同样国家灭亡的你,会有和阿尔托莉雅一样的选择吗?’
“吾名阿尔托莉雅 潘德拉贡,不列颠的骑士王。以放下王的姿态,体验正常人的生活的想法,来回应此次召唤。”
‘这个愿望,我真的是...emmmm...不知道该去怎么吐槽。而且,横着这么大一把枪,一点也没有正常人的样子。’心里吐槽着,芙兰乌多斯给出了自己的问题,“作为王,你的国家灭亡了,你不悲痛吗?”
“你应该会理解我的想法,不是吗,毕竟,你的国家也灭亡了?”
‘emmmmmm...这都是盖亚编的历史好吗!我当时猜到自己的命运后就不再挣扎了,就想着自己苟命,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先王,但我就是这么干的!我理解个屁!’
“所以,你也放弃了吗?”
“不,否定过去是对已逝之人的不尊重。历史已经发生,即便强行改变,记忆是不会改变的。”银色的头盔化作金雾消散在空气中,露出精致的面容。
‘真是意外,比那个骑士王要理智很多呢!不愧是长大的王,心性成熟了很多,果然,胸大无脑都是骗人的!看起来和FGO里的长得是一样的呢!’
“不错的想法,看开过去是很好的选择。”
“那么,你呢?”
“如果不走出去,怎么对得起那些始终相信着我的臣民呢?”芙兰乌多斯摇了摇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在谈论也没有什么价值了。还是把重心放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上吧,通过千里眼,我看到这次圣杯战争会有破格的英灵参战。”
“破格?”
“嗯,所以就让我们好好准备这次的圣杯战争吧!”芙兰乌多斯点点头,“先去见见大小姐吧。”
“你不惊讶我是女人吗?”
“不一定只有男性才能成为王啊,女性同样也可以。而且,一直被盔甲笼罩的话,被人误以为是男性也不意外。”
“真是理性的王。”
“走吧,大小姐都要等急了。”芙兰乌多斯看向了白色的骏马,“但是你要下马。”
“王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坐骑的。”
“哦,是吗?”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那这样的话,特意准备的宴席就浪费了呢!”
“浪费食物是不可饶恕的罪孽!”阿尔托莉雅立刻下了马,“只有吃饱饭才能好好准备战争。”金色的呆毛从王冠中钻出,一摇一摆显得十分期待。
‘长大之后还是一样贪吃。果然,第四次圣杯战争呆毛王不喜欢卫宫切嗣的原因就是切嗣不给她饭吃!大佬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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